作者杨学科，引文：杨学科.论人工智能时代的法学教育新挑战、新机遇和新模式[J].法学教育研究,,23(4):-.
摘要：人工智能技术的日渐成熟,正在给法学领域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法律职业生态、法律实践样态、法学教育生态都有新变化。人工智能时代,法学院的当务之急在于能否抓住人工智能时代的法学教育新机遇,新的发展机遇包括借力人工智慧、借势智能释放技术、法学教育实力版图弯道超车、重新洗牌的可能。人工智能的法学教育"融合",将表征着不同的法学教育模式,不可避免地创新着未来的新学习模式:技术强化学习和强化技术学习。
人工智能技术变革正以指数级增长,逐步深入地改变人类社会生活、改变世界,对法学教育而言,也是挑战与机遇并存。长远而言,我们生活在人工智能时代的黎明,悉知人工智能对法学教育的新挑战和新机遇,以及什么是有效用的法学教育,殊值认真探讨和筹谋未来。
一、人工智能时代的法学领域新挑战
人工智能技术的日渐成熟,正在给法学教育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无论是“生而数字”(borndigital),还是“第二个机器时代”(thesecondmachineage)的新称谓,都在说明人工智能对社会产生的变革性影响。更不用说“智能爆炸”(intelligenceexplosion)或“技术奇点”(technologicalsingularity)到来后,新技术、新人类、新法律重构的可能。人工智能未来未至,但人工智能,本质上是能够学习和适应自己的技术,已经对法律、实践和伦理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法律职业业态之变
年,英国大法官首席信息技术顾问理查德·萨塞克斯金德(RichardSusskind)在其著作《明天的律师:预见你的未来》中,预示了法律世界的根本和不可逆转的变化,认为法律行业未来十年最大的变化是新技术带来的。1在法律技术层面,人工智能作为一种工具,正以其更快、更好、更便宜的特性,冲击着受传统束缚的和劳动密集型的法律职业。人工智能在法律上的应用可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根据年的一份地平线观察报告(HorizonScanningReport)研究表明,最可能的影响是:“对法律工作的数量产生影响,最初是在较低级别的员工中;改变法律工作的性质,强调人类特别擅长的技能,以及随之而来的法律教育和培训的变化;改变组织结构和商业模式;降低成本和改变收费结构。”2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法律职业结构崩塌和大规模失业的产生。随着计算能力的提高、数据的可用性和认知技术的快速发展,可以预期的是,在法律界存在的许多工作可能会改变甚至消失。同时,认知技术有望创造新的活动和职业律师。可能的新职业活动包括:定量的法律预测、法律程序分析师、法律项目经理、ODR的实践者、法律管理咨询、法律风险管理。根据年德勤(Deloitte)的报告,关于法律部门的工作可能会在下一个20年实现自动化,未来10年内法律行业39%的就业岗位自动化。另据麦肯锡全球研究所估计,律师的工作23%可以自动化。一些估计表明,采用一切合法的技术(包括AI)已经减少13%的律师工作小时。牛津大学的两位教授(DrCarlBenediktFrey和MichaelA.Osborne)也曾经做过一个非常知名的研究,对英美种职业进行调研,认为未来20年内,美国有47%的职位将会被人工智能取代,英国的这一数字是35%。他们的研究报告《职业前景:哪些工作易被电脑化》中提到了6种与法律相关的职业,其中律师助理和律师占据了两个最极端的位置,律师有3.5%的概率被机器人取代,而律师助理的这一比例为94%。3
未来法律职业是否还存在碳基的人类?霍金曾言,全人工智能可能意味着人类的结束。理论物理学家加来道雄(MichioKaku)也做了一个关于此事的预测:在未来,市场上的每一项工作,没有机器人不能执行的。4硅基的人工智能全面替代法律职业,目前难以想象。但“人机交互协作”会产生新兴法律职业岗位,会变得越来越可能。目前人工智能在法律行业主要是以增强法律职业能力的身份出现:辅助决策、自动审查、分析研究等。强人工智能真正到来后,人工智能的法律能力远远超过人类,硅基的人工智能全面替代法律职业,法律职业全面自动化,也只是未来法律职业的可能性之一。毫无疑问的是,人工智能改写法律职业业态是确定的。
(二)法律实践样态之变
人工智能技术将继续在法律职业中发挥越来越重要和普遍的作用,人工智能技术迅速变化的触角将继续渗透到法律的各个方面,给法律行业带来更深、更彻底的变革。在人工智能中,数据、算法、机器学习、专家系统等,将在法律服务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现今,世界上一些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在其日常程序中引入了像ROSSIntelligence和Rainmaker等具有人工智能的数据库和程序。到目前为止,AI可以通过自动化繁琐的重复性工作(如研究、文档审查或诉讼支持)来提高效率和准确性,人工智能软件具有显著影响的关键领域主要集中在数据分析、法律研究和合同评审等,侧重于低价值的重复性法律事务的自动化。现阶段,人工智能技术不能做律师所有能做的,人工智能技术远没有达到极限。
法律不会简单扭曲世界,甚至只是正确地表达它;相反,它创造了一个世界,一个我们生活、行动、想象、欲望和信仰的世界。5人工智能技术加持下的现代科技,正在迅速改变着现实世界,现代技术可以处理日常的法律事务,如起草公司文件和遗嘱,减少了雇佣律师的需要。法律的实践样态正在朝着自动化方向发展,只是正确表达了法律世界对“更快、更好、更便宜的”的需求,法律实践样态必然会对于低价值的重复性法律事务先行自动化,逐步实现利用人工智能实现法律服务的自动化。越来越多的法律实践领域都被基于机器学习智能系统所破坏,这种智能系统能够跨越大数据“衔接”,并不断学习和自我改进。这对律师法律实践影响极深,除了巨大的挑战和暗淡的未来外,也有好的一面,如巴顿在《半满之杯:法律职业的衰落和重生》,其用半满(halfftull)而非半空(halfempty)乐观态度认为,工资下降和计算机化法律工作的趋势对中产阶级消费者来说是好事,他们多年来都没钱请律师。随着法律职业成为一个不那么吸引人、利润也不那么丰厚的职业,法学院学生的过度行为将会自我纠正。随着世界上最大和最成功的律师事务所(biglawfirm)的缩减,计时收费的有害影响也会随之减少。6
(三)法学教育生态之变
人工智能对于法学教育而言是革命性的挑战。首先,人工智能赋能法学教育。人工智能技术作为扩展法律人的能力和可能性的教学工具,比传统教学工具更具有潜力。高等教育的未来与新的智能机器的新技术和计算能力的发展有着内在的联系。在这一领域,人工智能的进步为高等教育教学带来了新的可能性和挑战,有可能从根本上改变高等教育机构的治理和内部架构。7项目式教学、个性化学习、智能定制知识将会呈现井喷式增长。其次,法学教育教书育人功能的分化。传统的法律模式是基于信息传递和描述性知识(现在已经基本上被人工智能技术所取代),新的法律模式必须基于批判性分析,创造性解决法律问题和提供以情感为中心的以客户为中心的表现形式(不能很容易被弱人工智能取代)。在人工智能社会,人工智能机器人可能会从事绝大多数法律硬知识的传授,而教师则转向法律软知识的培育,简而言之,就是教书育人功能的分化,法律人工智能机器人主要从事教书的工作,而法学教师可能主要从事育人的工作,毕竟人类的情感、同理心之类的,都是人类特有的,也是人工智能时代法学教育所亟须的。最后,人工智能也需要法学教育。前面主要是从机器教人的角度去谈的法学教育挑战,还有一个空白的问题就是人教机器,通用人工智能面向机器教育(machineeducation)8,也是人工智能时代法学教育的前所未有的新课题:如何对人工智能进行法学教育。
二、人工智能时代的法学教育新机遇
人工智能未来状态的预测是不容易的任务,但可以预测法学教育不会消亡。综观近代以来的每一次教育技术革命都消亡法学院的潜能,“互联网+”、9大数据、10微课、慕课、翻转课堂的混合教育等,但迄今为止都只能言之冲击了法学教育,不能言之为法学院消亡。这也恰恰对应了乔布斯之问:“为什么IT改变了几乎所有的领域,却唯独对教育的影响小得令人吃惊?”人工智能赋能法学教育,不会全部取代人类教师的法学教育,人工智能会支持、协助人类教师,并引导人类教师成为更好的老师。法学院的当务之急在于能否抓住人工智能时代的法学教育新机遇,实现新的发展。
(一)借力人工智慧充盈传统人类智慧的法学教育
年,关于法律与人工智能的第一次国际会议在波士顿举行后,法律与科技结合公司逐渐发展起来,人工智能教育力量在于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处理大量有关学习者、教师、教学和学习交互的数据,更好地提升教学和学习的效率和质量。智能辅助系统和教育机器人实现技术融合效应的潜能,利用大数据和机器学习提供个性化指导,可以驱动动态的学习情景,使学习更逼真,可以模拟和引导学生学习相关课程,像GoogleExpedition或OculusRift这样的VR耳机等可穿戴设备可能会在课堂内使用,可以提升学习者的学习热情,会激发学生的学习潜能,真实的法律实践场面可以完美再现。借力人工智慧充盈传统人类智慧的法学教育,也是与西方的差距、国内高校不平等法学教育水平缩差的捷径。
智慧学习与机器智能将成为未来社会主流特征之一,法学教育教育必须面对甚至引领这一变化。人工智能和教育的深度融合将彻底变革传统教育,形成未来教育变革的基本格局。借力人工智慧,共享模式的法学教育将是未来法学教育变革的主要形式,个性化的法学学习模式,实实在在的教学效率的提升,全球化的优质法学教育资源的共享,人工智能技术将深度融合全球优质的法学教育资源,教育经验更高效、更迷人,恰如其分地推动法科学子的个性化法学学习,不遗余力地推动全球法学教育事业的发展。
(二)借势智能释放技术契合卓越法律教育转型
借势智能释放技术,可以从学生端收集数据,通过云储存和算法处理,帮助学生评估和解决学生的技能和弱点、创建定制的学习资料、实现实时学习效果反馈,这契合人工智能时代法律人才培养新需求。年,我国开启的卓越法律人才培养计划,是国家在法学教育大规模无序扩张的前提下,注重内涵和质量提升而提出的国家教培、教改计划。卓越法律教育是法律实践品格的内在要求,反映了法学教育要上质量、出精品的追求,是法学界审慎思考法学教育现状基础上意欲完成法学教育根本转型的改革路线图。11从教育部、司法部等国家顶层设计看来,卓越法学教育呈现出现新常态的特征:法学教育实践性趋强,法律职业伦理教育的强化,法学教育竞争性白热化,法学教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智能释放技术支持下,法学教育增强、复制和虚拟法学实践教学环境,强化法律职业伦理教育都是可能,其中法律职业伦理教育也将是未来的法学教育的重心。
在人工智能时代,卓越法学教育转型的一个关键问题是,法学院是否对人工智能革命反应迅速,为未来的法律市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人工智能与法律课程的开设,是世界知名法学院创新法学课程准备人工智能新时代的准备。能懂人工智能和会用智能支持技术的法律人将会在未来的法律事业中为自己成功定位、导航。借力智能释放技术,变革法律人才培养模式,增强AI技术环境下的法律实践教学,充分利用智能技术加快推动法律人才培养模式转型,契合卓越法律教育转型的新要求,也契合人工智能时代法律人才培养的新需求。
(三)法学教育实力版图弯道超车、重新洗牌的可能
人工智能是当前人类所面临的最重要的技术社会变革,未来的法学教育重心也将是人工智能和法律的融合。人工智能与法律不仅是一门计算科学,也应该是法律理论的一部分,既需要计算机科学建模方法,也需要法律理论的结果反馈。然而,国内外都没有形成形成一套完整独立的人工智能与法律的理论体系。我国人工智能与法律研究近几年才随着AlphaGo大胜人类后,一哄而生,学术研究上有点“土匪抢山头”之势,关键看谁跑得快。但问题的关键是想站稳山头,必须手头“有枪有炮”,但这正是我国法律学人所欠缺的,几乎没几个人能懂、会做算法模型。在美国,几乎所有的人工智能和法学教授都在计算机科学系,大部分人工智能与法律博士也主要集中在计算机科学领域。在德国、法国,法律人工智能属于法律信息学领域的一部分。也就是说现今国内外,人工智能与法律都是片面地集中在计算机科学或法学领域,缺乏融通人工智能和法学的人才。
上述的人工智能与法律融合的教育残缺,为法学教育实力版图弯道超车、重新洗牌提供了可能。这种可能性耐人寻味、值得期待。中国《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高等学校人工智能创新行动计划》等提出打造“人工智能+法学”复合专业培养新模式,这是高瞻远瞩、极有远见的发展设想。能否迅速在法学教育中与人工智能等前沿科学科技融合起来,是法学教育弯道超车的抢占先机的机会,对一些存在法学教育的理工科院校更是绝佳的发展超越机会。
三、人工智能时代的法学教育新模式
科技不是命运,而是奋斗的场景。12新科技瞬息万变,唯一不变的是变化,好好准备好人工智能的未来,是法学教育的时代宿命。由于人工智能革命,法学教育世界正在经历巨大的变革。麻省理工学院教授、数字学习先驱亨利·詹金斯(HenryJenkins)曾谈到,新模式、新形式的网络文化以及对旧模式的贡献所带来的“融合”。融合不只是新出现的形式,也不只是围绕旧的形式,而是彻底地重新混合和调整它们,把它们零碎地改变,扩大它们的可及性。13人工智能的法学教育“融合”,也不是简单的技术和附加法学教育,而是表征着不同的法学教育模式,不可避免地创新着未来的新学习模式:技术强化学习和强化技术学习。技术强化学习包括个性化法学学习、从能力为基的法学学习、全球虚拟法学教室;强化技术学习包括计算机素养和编码能力。
(一)个性化法学学习
个性化学习(personalizedlearning)指的是根据学习需要,根据学习偏好,根据不同学习者的具体兴趣进行教学。在一个完全个性化的环境中,学习的目标和内容以及方法和速度可能都是不同的。个性化学习,被认为是所谓的“一刀切”学校教育的一种替代方法,帮助学习者通过各种适合他们学习风格、能力和兴趣的资源和策略,发挥学习者最大的潜力。人工智能时代,需要将一切可用可行的人工智能技术运用在法学教育当中。个性化法学学习主要是通过智能电子学习系统,帮助动态跟踪法学学子的学习需求,提供一个学习平台可以访问各种学习资源,并提供干预措施,进而满足每个学生的学习需要。
法学教育公平不只是体现在平等的准入和投入,也体现在满足法学学子的独特需求的个性化教育路径、课程等。个性化的法学学习,将在线课程和实时数据与教师主导的教学相结合,学习内容与己密切相关,可以提高学生的参与度,并根据他们的独特需求进行调整学习内容、定制学习速度,真正实现个性化法学学习。
个性化法学学习是技术强化学习的例证。据著名未来学者约翰·奈斯比特(JohnNaisbitt)断言,教育现在是当今全球经济中的头号经济优先事项。教育在经济中的重要性,会吸引更多社会资本投入。在未来,如今的法考培训机构,或者新产生法律科技公司,会出现转向探索人工智能被用来帮助辅导法学学生法学学习的教育平台,个性化定制式智能教学将成为主流。这对传统的法学教育将产生颠覆性影响,传统的课堂教学可能会以翻转课堂或者项目式教学的新面孔出现。
(二)能力为基的法学学习
法律职业中的职业(profession)两字,有学者译注为“博脑佛心”,“脑应博、心如佛”,具备广而专的知识和技能,同时怀有菩萨心肠。14对任何职业的准备都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获取知识、技能、经验和习惯,并将其表达为代码和价值观。作为需要高等教育和崇高原则的“有学问的”职业之一,法律在社会中享有特殊的地位。作为对其地位和地位的回报,人们期望法律界表现出最高层次的诚实、信任和道德,这正是支撑法律制度本身的价值。15在一些重要的工作领域,人类还是能够维持他们的优越性,超越人工智能/机器人系统,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如此。在研究未来所需要的技能的书籍中,多元智能理论创始人霍华德·加德纳在《五颗未来的心》中列举五种心灵:纪律的头脑、综合的头脑、有创造力的头脑、尊重的头脑、道德的心灵。16《全新思维》认为两套技能有助于学生成功:“高概念”技能(探测模式、联系不相关的想法、创造新事物的能力)和“高触觉”技能(移情能力、解读人脸和手势的能力、从自己身上寻找快乐、从他人身上提取快乐的能力)。两位作者都将创造、综合和尊重作为未来成功的重要因素。17笔者认为上述技能在法学教育模式当中,集中表现在法治思维能力和法治情感能力。
未来的法学教育将是价值观、思维、情感能力培育的教育,应将法律职业伦理教育、法律思维能力、法律情感能力的培养贯穿法学教育始终。法治思维能力,是人类在弱人工智能时代的优势所在。法学教育如果不能造就学生有条理的法治思维能力,那将是一种失败的教育,在人工智能时代尤甚,毕竟人工智能时代,人工智能掌握的法律知识比人类多且全面。对于法律情感能力,主要是指在法律场域中,对法律、对法律效果满足公平正义的观念的情感,在人际交往中,表现为对情感情绪具有控制、判断和渲染能力。相对于人工智能,这是法律人的竞争力,更是在人工智能时代,女性的法律职业优势,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未来的法律职业属于女性。侧面上说,未来的法学教育,要重视男性的以这两项能力为基的学习。
(三)计算机素养和编码能力
我们正处于信息时代向人工智能时代大转型的历史三峡期,人类不得不与大量新科技、新信息等打交道。按照未来学家凯文·凯利对机器人未来发展所做的预测,可以断言的是人类将来的工作、薪水将取决于和机器人的配合。18人机协作需要提炼经验,将重复性工作交给人工智能去做,这就对计算机读写能力和编码技能的强调日益增加。从功利的角度而言,这也是不可回避的,因此,我们需要了解人工智能如何帮助我们更好地思考,以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人机协作”需要。
数据是数字化成二进制数字形式,使计算机能够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存储和操作它。没有基本的计算机素养和编码能力是不可能理解好、也没有能力理解好人工智能与法律的基本知识,人工智能时代没有基本的计算机素养和编码能力,就是人工智能智能时代的新文盲,社会不重视其培养,也会造成社会越来越大的“数字鸿沟”。这就需要法学教育将计算机和编码的相关技术纳入法学核心课程,逐步纳入教育部法律核心课程。
(四)全球虚拟法学教室
一般认为,虚拟教室(virtualclassroom)是一个通过专门的视频会议应用程序实现的在线教室环境。在虚拟法学教室环境中,课程将由世界上最好的法学老师和最有知识的法学学科专家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开展,世界各地的学习者和讲师都能参与到课堂上进行协作和互动。人工智能时代的法学教育,法学教育不能局限于国界和时间,必然呈现法学学习全球化格局:学习内容全球化、学习方式全球化、学习评价全球化。全球虚拟法学教室将学习者与讲师、内容和全球教育资源联系起来,给他们一个高度个性化的学习体验,使用他们需要的工具来达到他们的最高潜能。但在全球虚拟法学教室中,学生的专注力将是难能可贵的,学习时间碎片化、学习地点移动化和学习环境不确定,这些都将影响学生的专注力、影响法学教育的成效,而这也是人工智能时代法学教育所应认真对待的。
注释：
1RichardSusskind,Tomorrowslawyers:Anintroductiontoyourfuture.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pp.10-15.
2WillisTowersWatson,ArtificialIntelligenceandtheLegalProfession,AccessedJuly18,.